關心則亂,她將唐晨看的太重,以至於失去了方寸,失去了往日的睿智。
「此次踏上海神島原本是想和大祭祀商討併入武魂帝國的事,不過這件事容后再議。
現在有一件更加緊迫的事情需要處理,金鱗。」
「大哥?」
「你去吧!」
當務之急還是讓海神島的人看到希望才是。
金鱗的出現一定可以拉近彼此的關係。
「金鱗?」
波塞西看着從李耀身後走來的小姑娘,看向了海龍。在她的記憶中,似乎出現過這個名字,應該是海龍的孫女。
海龍迎著波塞西的目光,點點頭。
「不知她是要……」
「大祭祀好久不見了。」
金鱗向波塞西從容的行禮。
見識了剛剛的一幕,對於神靈的力量她更加嚮往。對於海神島的恐懼逐漸消散,那在她童年中無敵的大祭祀,輕易地敗在了千仞雪的手中。
顛覆了她一直以來的認知。
「爺爺,我回來了!」
「嗯!」
海龍看着孫女看向自己,心裏還有點緊張,低沉的應了一聲,掩飾自己內心的情緒。
「你這次回來是要做什麼?」
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女,多年未見,如今活着出現,總歸是驚喜的。
只是……她如今背後的人可不好相與啊!
「我回來這裏是為了海神神考。」
「嗯!可以。」
波塞西替海龍應道。
作為海神島的居民,金鱗本就擁有着接受神考的權利。更何況她不同意能行?
背靠兩位神靈,金鱗已經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後輩了。
「你隨我來。」
波塞西輕柔的放下唐晨,對着金鱗微笑着說道。
帶着她來到傳承聖柱前。
海神柱屹立在中心,波塞西示意金鱗站到聖柱前。
這樣的場面金鱗早就熟悉,懷着忐忑的心情,目光堅定的看着聖柱。
雖然她聽自己大哥說過,她已經是內定的海神繼承人了。可當親身站在這裏時,心中還是不住的想着自己會失敗。
因為看着著聖柱,她就會想起久遠的記憶,被驅逐出海神島的記憶。
在她心事重重時,聖柱已經亮了起來。
聖柱一層一層被激活,一層一層被點亮。
當第七層亮起時,海龍等七聖柱已經驚訝的張開了嘴。
他們作為長輩可是知道金鱗的情況的,雖然看着她如今修為很高,想來是有什麼奇遇,可天賦這種東西可不是輕易就能夠靠後天補上的。
他們原本以為,以金鱗先天半級的魂力能有個黑鐵級的考核就算不錯了。
可如今……
金鱗緊張的看着聖柱一層層被點亮。
「我可以的,我一定可以的」
想起了剛才千仞雪那霸道的英姿,刺激着她在心中不斷的給自己打氣。
聖柱第八層被點亮。
「這是……」
她心中忽然感覺很輕鬆,海神八考意味着她找到了海神祭祀的候選人。
可更令她想不到的事發生了。
輝煌的金色光芒將半個天空點亮,如火如晝。
「這是……海神九考……」
海神島眾人震驚的看着那被完全點亮的聖柱,難以置信。
海龍斗羅更是使勁的揉着眼睛,他懷疑是自己看錯了。
伸手戳了戳一旁的海星斗羅。
「我孫女是海神九考?」
海星斜了一眼海龍。
這就開始炫耀了?
「沒錯,海龍恭喜啊!」
「哈哈哈」
海龍大笑起來,眼眶濕潤,望着聖柱前的倔強女孩,心中唯有自豪。
「不對,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要出現。」
聖柱之上光芒凝聚,並沒有消散。反而越來越亮,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其中,即將破殼而出。
李耀注視着。
按理來說,海神不可能在這種事上暗下毒手,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是好事。
可……就怕萬一不是。
若是有危險,他會第一時間,擊散這次神位傳承。
聖柱頂端,一顆藍金色的巨大光球,如同巨蛋一樣,裂開了幾道縫隙。
一聲悠揚的龍吟之後,一條有着柔和的形體,身體像是水流一般的聖龍出現,化作龍影印在了金鱗的額頭。
「這……」
波塞西看着這一幕,皺着眉頭。這和她知曉的海神九考有着巨大的差異。
她從未聽說過,接受海神九考時會出現這神秘的聖龍,而且那額頭上的神考印記不應該是海神三叉戟嗎?
為何金鱗的卻是剛才的那條聖龍?
她有太多的疑惑,心中甚至想到是不是海神向她隱瞞了什麼。又急忙將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。
這想法太危險了,作為海神祭祀,怎麼能懷疑海神呢。
「你感覺怎麼樣?」
波塞西關切的問道。
雖然金鱗的海神九考與她所知大為不同,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確是海神九考,海神神位的傳承者。
算是她的半個主子。
金鱗睜開雙眼,金色的眸子中,一道龍影閃過。
「叮!海神第一考:穿越,四倍,海神之光,登上三百三十三級台階,躍過龍門,武魂進化為海神龍。」
「感覺很好,謝謝大祭祀關心。」
金鱗悠然一笑,跳下了台階,向著李耀一家而去。onclick=”hui” 近些時日,沉寂了許久的的太虛山聖地!
多了幾分喜慶,不少常年閉死關的真傳弟子,因為歸墟劫難紛紛出關。
有幸見到了這場盛事,就連思過崖的弟子在封去法力后,也都放了出來!
木已成舟,生米都快煮成熟飯了。
誰還能力挽狂瀾嗎?
君不見就連小劍聖顧琅也剛剛遭受了天雷地火之刑罰,在這個節骨眼上還真就沒人敢炸刺兒。
放眼望去整個太虛山脈滿是歡聲笑語,沖淡了即將到來的歸墟劫難!
「大師兄我怕下面一些弟子會有些不好的想法!」
「你指的是有人會出來攪亂這場大典嗎?」
剛從閉關中被喚醒的道明有些疑惑,都已然蓋棺定論,還有人非要整點兒幺蛾子嗎?
「據確切消息,長明峰主蘇牧或許會動手,但如今他蘇牧不在山中,動手的或許只是些被沖昏了頭腦的弟子,所以不足為慮!」
小劍聖顧琅已經重傷,長明峰主蘇牧如今更是不在山中,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。
道明說道:「申師弟莫要小看山中弟子,說不準到時候。就從哪兒,蹦出來個隱藏了許久的弟子,出盡風頭這樣的事情以前在太虛山中,也不是沒有出現過!」
聖地門人本就是卧虎藏龍,不愛出風頭善於隱藏自身的門人弟子,更是不在少數。
平日里雖然看不出什麼,但在某些特定時刻,比如說明天或許會做出些令人難以想象的舉措也說不定!
……
思過崖頂部的斷崖處,莫道人看著頹廢的不成人樣的顧琅,不知該說些什麼!
這世間的一切都太過難以捉摸,就連教祖也不敢說自己能夠縱覽全局,更何況顧琅呢?
誰又能想到顧三的膽子會如此之大,更不會有人想到修為盡廢的顧景,竟然會勾結妖族!
「顧琅啊!你別怪師叔多嘴,一入修行再無回頭之路,這條路上你除了不斷地前行外,再無其他辦法!」
顧琅神情落寞的說道:「莫師叔,明天就是大典了對嗎?」
「沒錯,明天一過就算是塵埃落定了!」
莫道人不知道身處思過崖的顧景會說出這樣一句話,難不成還有誰想要力挽狂瀾不成。
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」
顧琅神情中似乎是有一道亮光閃過,無奈的說道:「就算告訴師叔如今也阻止不了了!」
莫道人十分疑惑的問道:「長明峰峰主蘇牧如今並不在山門之中,難不成還有人要因為這件事情攪亂大典嗎?」
「不知道師叔是否知曉獨孤劍聖此人?」
雖不知顧琅為何如此發問,但還是回答道:「被譽為十萬年來劍道第一的獨孤劍聖,大荒中又有誰會不知道!」
顧琅點點頭指著雲夢大澤的方向說道:「世人皆知我曾在雲夢大澤養劍三百載,但是最佳的養劍之地在桃園,那日蘇先生去的方向正是雲夢大澤的方向!」
「世人皆知桃園為隱士樂土,但卻不知道獨孤劍聖隱居其中,更不知道太虛山長明峰一脈與老劍聖相交莫逆。」
莫道人恍然大悟心中的不安逐漸加深,雖然他不知道瑤池聖子江道一具體水準,但是無論他地水準有多高,也擋不住獨孤劍聖手中地劍。
一旦蘇牧借了獨孤劍聖的劍歸來,那聖地之中除了掌教至尊外,再無他人能夠擋住蘇牧。
「這確實是個麻煩事兒,不過如今木已成舟,難不成他還敢攪合了大典不成!」
顧景突然笑道:「莫師叔還是太過於低看蘇先生了,他要去做什麼事情絕對無人能夠擋住他!」
莫道人有些惆悵的說道:「如此看來,蘇牧果真是跟他師父一樣的執拗,或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真正明悟何為修行!」
「這方世界即將陷入歸墟,很多人可以離開,比如說聖地仙宗!」
「因為大部分的聖地仙宗本就不屬於大荒,然而其餘修行者難以逃離,所以這場大典背後的意義就在於,兩大聖地聯手將更多的修行者帶離大荒,所以我才不希望蘇牧回來!」
顧琅沉默不語,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背後的竟然有如此之深的淵源,也就是即便他成功攪合了這樁親事,也於事無補!
滾滾大勢,誰能阻擋!
陣脈主峰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喜悅,因為陣脈的繼承人。陣脈首席弟子王玄已經神死道消,可即便如此也沒能阻止這場婚事。
所以身為陣脈脈主的汝南州極為憤怒,若非顧全所謂的大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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